戏文唱到钟馗怒斩恶鬼,陈伶忽然改了词。“你看那画皮的鬼,披着重纱,笑里藏刀,把良善剐,拆了人家,烧了人家,还问那血泪,烫不烫呀……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像裂帛般尖锐,目光死死钉在白银之王脸上。台下的议论声渐渐停了,空气里只剩下他的唱腔,带着玉石俱焚的疯狂。白银之王脸上的微笑淡了,却没动,只是指尖的烟被捏得更紧了些。“你看那伪善的鬼,戴着金枷,把人骨头,熬成香茶,送了人家,卖了人家,还问那魂魄,怕不怕呀……”陈伶唱到此处,忽然扔掉水袖,大步走到台前,几乎要踩到台沿。他离白银之王不过数米,能看清对方瞳孔里映出的自己——脸谱上的朱砂被汗水晕开,像淌下来的血。“这样的鬼,该斩!”一声断喝,他猛地抬手,指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