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长得和年轻时的裴夜行有几分相像,只是身上多了一份阴鸷。虞笙不确定的问,“你是裴夜行的大儿子裴聿吗?”这女人玩什么把戏,他可没闲工夫陪她玩。裴昭的事历历在目,手上的瑞士军刀果断地抵在虞笙的脖子上。裴聿目光极其冰冷,语气带着讥讽厌恶。“敢蹦跶到我面前,既然活腻了我就送你去陪她,看在这么像她的份上,说吧,想怎么死?”锋利的匕首刚一贴上脖颈,凉意便瞬间穿透皮肤直抵骨髓。只要一划动,必死无疑。他存了杀心!虞笙呼吸顿时一窒,下意识偏头移开,又被抵上。快速整理着思绪,陪她像她。所以!他真是她的儿子裴聿!虞笙激动地伸手去拉裴聿,眸眶红得像只兔子,哽咽道。“小聿,我是你妈妈虞笙,我知道很匪夷所思,我们可以做亲子鉴定的。”闻言,保镖心里一震。触了少爷的雷点,这女人要完了。他已经没有妈十年了。裴聿眼底藏着几分悲伤,阴鸷气息席卷而来,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。“呵,这么迫不及待想去见我妈。”锋利的刀刃碰破了虞笙的皮肤,一丝鲜血微微渗出。虞笙只觉得心好痛,不敢刺激他,“你别冲动,我们有话好好说。”她儿子怎么长歪了,这行径要是搁小说里,那不就是反派吗!反派都没有好下场,不能让儿子走上不归路。裴聿眼里的厌恶更甚,“我跟你这种冒牌货可没什么好说的。”感觉刀要随时深入肌肤,儿子弑母,老天爷你在干什么啊。虞笙呼吸急剧困难,手紧紧捂住心脏的位置,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。吐血晕倒与此同时。裴夜行刚下车,没走几步路,一股刺痛从心脏处迅速蔓延至全身。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血肉。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下意识地用手紧紧捂住心脏的位置,西装外套因为用力而起皱。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的双腿发软,膝盖一弯,险些站立不稳。家人系统看着两人错过都急死了,关键时刻竟不能联系主人交流,它只能如此。世界法则又在强制它离开,家人系统骂骂咧咧地无影无踪。“哥!”裴长屿的声音中带着担忧。他一个箭步冲上前,双手稳稳地扶住裴夜行摇摇欲坠的身体。“哥,你怎么了?”裴长屿脑海里出现一连串的疑问。不是吃药了吗!抗药性又增加了?现在已经这么严重了?裴夜行想要开口,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,只能发出几声微弱含糊不清的声音。刺痛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,额头上布着冷汗,意识逐渐模糊。突然。裴夜行感觉喉咙一紧,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上喉头,他再也忍不住。噗——一大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吐出,随即两眼一闭晕倒。“哥!”裴长屿惊恐地大喊,他紧紧地搂住裴夜行。此时的裴夜行。双眼紧闭,面色如死灰一般。安静得可怕。裴长屿心急如焚,手忙脚乱地将裴夜行抱进车里。陈浩也有些慌,赶忙开车。裴长屿从他哥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,颤抖着为他擦拭嘴角残留的血迹。其中不停地呼喊着他的名字。可裴夜行却毫无反应。仿佛生命的气息正在一点点从他的身体里流逝。“开快点!”裴长屿冲着司机大喊,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沙哑。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害怕,不停地看着怀中毫无生气的裴夜行。“二少,油门已经踩尽了!”陈浩的声音同样紧张,他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,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道路。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,将车速飙到了最快。车子在马路上飞驰,窗外的景物如幻影般一闪而过。上报交通一路闯着红灯来到医院。裴长屿抱着裴夜行一路狂奔进急诊室。“顾拾,快救救我哥!”顾拾眉头紧锁,“他又怎么了?”“吐血晕倒了。”“别着急,会没事的。”丁妮护士等人将裴夜行推进了抢救室。裴长屿瘫坐在抢救室门口的椅子上,双手抱头。杨易给裴聿开车门,并汇报。“裴总,救护车已经把那个女人拉到这个医院了。”看着她倒下的那一瞬间,心竟莫名有些慌乱。主要还是那张脸在影响他。这些年倒是听说过不少人想当替身,但从没有一个能舞到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