匡盈会意,说道:“七殿下仁心良善,但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为官自有官制约束。若是众官员办事都像刘大人,事事无结果,只谈苦劳不谈成果,岂不是乱套?”
谢徽闻言,心中愤懑,这个匡盈是出了名的能言善辩,看来今日要保住刘汾是很难了。
赵行川开口:“七弟,慈不掌兵,你如此仁义难当大任啊!”
似是嘲讽,又似是故意激怒,此时在赵行川感慨的话语下藏着的是一颗要与谢徽一争天下的野心。
“传我令,大理寺少卿刘汾办案不利,今日起,按律革去其大理寺职位,调任为临州知州。另外,大理寺少卿一职由匡盈担任。”
谢徽知道,赵行川这是要将他放在关键位置的人一一除去,好打击他的势力。
“刘汾,你可有异议?”
刘汾静默一瞬,开口道:“臣,无异议。”
“好,此前临州,山高路远,刘大人小心。都退下吧。”
出了书房,刘汾在无人之处朝着谢徽跪下:“殿下恕罪,微臣办事不利,今后怕是不能再协助殿下完成大业。”
“起来吧,此事不怪你。”谢徽扶起刘汾,“虽然大理寺无你坐镇,但赵行川要想掀起风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。”
谢徽拍了拍刘汾肩膀,“这段时间辛苦你了。临州路远,万事小心。”
“谢殿下。”
常尽欢想着或许能从宫中查到一些蛛丝马迹,于是乔装打扮一番混到侍女里。
“你们听说没?常相好像失踪了!”
“什么!怎么可能!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就在前几日下朝之后。”
几个人七嘴八舌在讨论,常尽欢心中暗笑,果然,有些消息无论再怎么封锁,也还是免不了被议论。
“你可别瞎说,前几日我还听见常相跟圣上议事。别乱议论,散了散了。”
常尽欢闻言,心中有了主意。
待众人散去,她走到最后一个说话的侍女身边,“姐姐,你是在下朝之后听到常相与圣上议事吗?”
“对啊,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我就随口问问。”
“那日我去准备糕点,路过圣上寝宫时,听到常相和圣上在说话,听不清说什么,但是很激烈,好像还吵起来了。”
“吵架?”常尽欢重复道。
“这话可不敢瞎说,也许只是争论。我先走了。”
常尽欢此刻感到心里有什么念头冒出来,但是很模糊。她只隐隐觉得回到上京后她和谢徽遇到的这些事好像可以串在一起。
看来这她这丞相老爹失踪一事没那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