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棠棠抱了也抱了,摸也摸了,睡都睡了,不想对我负责了么?”江晚棠面色涨红,有些慌乱推开了他,坐起身来。她低垂的头,抱着双膝,颇为尴尬的辩解道:“只是睡觉而已,衣裳都没脱,算不得算不得”“算不得什么?”谢之宴单手支颐,伸手拉起江晚棠的小手将自己喜服的领口衣襟扯开了一大片,只见那锁骨处冷白的肌肤上还留着几道可疑的红痕,新鲜的他眼神直勾勾盯着江晚棠,眼尾还带着初醒时的慵懒,眸光却清明灼亮:“棠棠昨夜还那般热情,怎的天一亮就翻脸不认人了?”江晚棠似触电般抽回手,指尖残留的温度烫得她耳尖通红。她一颗心,怦怦直跳,跳得飞快。之后,江晚棠惊诧的道:“怎么可能?!”“我怎么会”她怎么可能会睡着了做这种事情?!“怎么?”“棠棠不承认?”谢之宴笑看着她,慵懒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:“这屋内只有我与棠棠两人,不是你,还能是谁?”说着,还故意凑近,扬起了自己的脖颈,好叫她将那红痕瞧得更清楚一些。江晚棠心虚又不自在别过了眼,几分气弱的道:“我我睡着了,不记得了。”“哦?”“不记得了?”谢之宴轻笑出声,似是早有预料,眼底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:“没关系,我还记得。”“不妨帮棠棠好好回忆回忆”他说话时,故意将嗓音压得又低又缓:“昨夜啊,棠棠先是突然抱着我不放,后来又”话未说完,江晚棠便突然倾身压过来,伸手捂住了谢之宴的嘴,不让他继续说下去。两人躺在地铺上,以一种女上,男下,不可描述的姿势。两人,四目相对,谢之宴老老实实的躺在下面,一双狐狸般的眼眸深深的弯起,满是笑意的眼神,目光灼灼的看着江晚棠。江晚棠看似气势很足,可绝色的小脸却是一片通红,一双小手用力捂住他的嘴,气呼呼的警告:“不许再说了!”谢之宴喜欢看她脸红害羞的模样,可也怕真将人惹恼了,于是见好就收,识相的点了点头。只是在点头时,微凉的唇瓣有意无意的擦过江晚棠的手掌心,惊得她慌忙的起身退开。偏始作俑者躺在地铺上,一脸的无辜,慵懒的笑看着她。江晚棠登时气得就想往他身上踩一脚,可抬眸时看着窗外照进来的刺眼热烈阳光——分明是已到日上三竿的光景。她瞳孔骤缩,猛地想起,按照规矩,新妇在入门的番外谢之宴(二十九)然江晚棠也是在这时候才发现,这偌大的寝房内,一排排一列列的金丝楠木雕花衣柜里面,里面竟然全是为她一人准备的衣物什么颜色款式的都有,排列得整整齐齐,一目了然。谢之宴径直走向挂满红色衣物的衣柜,为她挑选了一套红色广袖长裙,长裙的衣襟,袖口和下摆处嵌有颗颗细小的宝石,一闪一闪的,煞是艳丽华贵。